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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的最新遺囑

2024年12月30日(星期一)
本網站編輯部 

華倫·巴菲特將把1600股伯克希爾A股轉換成240萬B股,以便將這些股票贈予四個家庭基金會,向蘇珊·湯普森·巴菲特基金會(巴菲特妻子蘇珊和巴菲特)贈予150萬股,向謝伍德基金會(巴菲特女兒蘇茜)、霍華德·G·巴菲特基金會(巴菲特大兒子霍華德)和諾沃基金會(巴菲特小兒子彼得)分別贈予30萬股。

以下為巴菲特最新遺囑的內容:

我今天所做的這些贈予將使得我所持有的波克夏‧哈撒韋A股股票減少至206,363股,自從我在2006年做出了捐款承諾後已經減少了56.6%。在我的第一任妻子蘇珊去世以前,我們倆共同擁有508,998股伯克希爾·哈撒韋A股股票。幾十年來,我們兩個都認為她會活得比我長,在我離世後由她來處理我們絕大部分的巨額財富。可現實並不如我們所料。

當蘇珊離開後,她的遺產差不多有30億美元,其中的96%會進入我們的基金會。此外,她還給了三個孩子每人留了1000萬美元,在此之前我們從未贈送他們這麼大一筆錢。這些遺贈實踐了我們的教育理念:富有的家長應當給孩子們留下一筆錢,足以支撐他們去做點什麼,但也不要多到讓孩子們什麼也不用做了。

蘇珊和我長久以來,一直鼓勵我們的孩子參加一些小的慈善活動,並為他們的熱情、勤奮和成果而感到高興。然而,當蘇珊離世時(2004年),孩子們並沒有做好準備,去處理波克夏股票所產生的驚人財富。儘管如此,他們的慈善活動還是因為我在2006年做出的終身捐贈承諾而大幅增加。

當然,孩子們現在已經做得比我當初所希望的更好了,在我死後,他們將全權負責逐步處置我持有的伯克希爾股份。這些股份占我總財富的99.5%。

歲月不饒人。上天喜怒無常,他不公平,他也很殘忍。有時他會帶走剛出生或是襁褓中的嬰兒,有時他則讓人享年百歲。到目前為止,我都十分幸運,但我知道他很快就要來帶我走了。

回望來時路,我已然十分幸運,而長壽的代價就是我的孩子們也已時日無多,這是我在2006年許下捐贈承諾時所沒有想到的。他們現在分別是71歲、69歲、66歲。

我不曾希望我的財富如同封建王朝般父子相傳,也未曾干涉我的孩子們選擇自己的人生。我很了解他們,也全然信任他們。我知道,未來幾代可能完全不同,但誰又能預見後代們在處置巨額財富時的優先順序、才能和忠誠度呢?雖然這些東西會產生完全不同的慈善事業情勢,但誰也不能事先預知。處置我的巨額財富所花費的時間可能遠遠超過孩子們的壽命。但不管怎樣,未來的決策依靠三個活著且方向清晰的腦瓜,總好過靠我這個已經死去的老頭。

因此,我也為孩子們指定了三個繼任受託人。他們每個人都是孩子們十分熟悉的人,由他們來繼任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合情合理,而且他們多少是要比我的孩子們年輕一些。

但他們也只是候補,我還是希望由蘇茜、霍華德和彼得他們親自處置我的財產。

他們都很尊重我對於我名下波克夏股票的處置計劃,絕不會辜負波克夏的股東對蒙格和我的特殊信任。上天給了我機會,能夠在2006年到2024年間去觀察我的孩子們是如何行動的,而他們也在此期間學到了許多,不論是大規模慈善活動還是人性。

富有的朋友們一直好奇我為什麼會對我的孩子們及其繼任者抱有如此大的信心,他們也非常驚訝於我要求所有基金會的決策都必須獲得一致通過才能實施。這樣真的能行嗎?

我解釋道,我的孩子們將會永遠被那些來自摯友或其他人的懇求所困擾。而第二個事實是:當人們請求大額的慈善贈予被拒絕時,往往會促使他們去琢磨其他途徑,找其他人求情、換個項目等等。那些有權處置巨額款項的人永遠會被視為攻略目標,而這種令人不快的現實是這個領域裡的常態。
因此,這才有了「一致通過」的條款。這個限制使得我們的孩子們能夠快速地回絕求情人:「這不是我兄弟姊妹會同意的事。」而這能大大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

這個條款當然不是萬能的,當你有九個、十個孩子的時候顯然不適用了。而且它也沒有解決如何每年明智地處置數十億這個艱難的問題。

我對所有的父母還有一個建議,無論你們貧窮或富有,當你的孩子們已經成熟的情況下,你們簽署遺囑前要讓他們讀一讀。

確保每個孩子都理解你做決定的邏輯,以及在你死後他們將要承擔的責任。如果他們有任何疑問或建議,應仔細傾聽並且酌情採納。你也不希望當你已經無法回應的時候,他們才會來質疑你遺囑裡的決定。

這些年來,我的三個孩子都對我的遺囑提出過疑問和評論,我也時常會採納他們的建議,這並不妨礙我保持自己的想法。我父親對我也是如此。

我每隔幾年就會修改我的遺囑(通常都只是小範圍改動),並且不讓它變得繁雜。多年來,查理和我看過許多家庭因為遺囑決定而分崩離析,那些遺囑常常令受益人感到困惑不解,有時甚至會異常憤怒。或因嫉妒、或因童年時的忽視,特別是存在重男輕女時,無論是在金錢上還是在重要性上,這些情緒往往會被放大。

查理和我還目睹了一些成功案例,這些富有的父母的遺囑在他們去世前被充分商議,這讓家庭成員都變得更加親密。這不好嗎?

當我敲下這些文字時,我仍然享受著自1930年出生以來,身為美國白人男性的幸運。而我的兩個姊姊在1920年通過的第19條憲法修正案中就被明確承諾過,她們將獲得與男性同等的待遇。畢竟,這是在1766年北美十三州簽署《獨立宣言》時就已傳達的訊息。

然而,當我1930年出生在這個國家時,它仍然沒有實現當年追求男女平等的抱負。在比莉·簡·金、桑德拉·戴·奧康納、魯思·巴德·金斯伯格和無數人的幫助下,事情在20世紀70年代時才開始發生了變化。

由於我的男性身份,在很早的時候我就相信自己一定能變得富有。但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美國人能在過去數十年間獲得如此巨量的財富,這實在是令人震驚,也超乎了福特、卡內基、摩根甚至是洛克斐勒的想像。先前人們夢想成為百萬富翁,如今夢想已變成了億萬富翁。

當我降生於大蕭條初期時,情況看起來並不樂觀。可複利的真正威力將在人生的最後二十年體現。我所幸沒出什麼意外,我能夠在94歲時累積起如此巨大的財富(你也可以說這是我延遲消費的產物),我的這些積蓄能夠傳遞給那些生來不公的弱勢群體。

我很幸運,我的慈善理念得到我兩任妻子的熱情擁護,不管是我、蘇珊或阿斯特麗德都不認為財富應如王朝般傳遞。

相反,我們都認為人生來平等,極端奢華炫耀式的生活方式雖然合法,但不值得推崇。我們一家都擁有我們所需要和喜歡的一切,但我們並未因為擁有令人羨慕的財富而沉迷享樂。

讓我感到特別欣慰的是,許多早期的波克夏股東們也和我們有著相同的看法。他們節儉、生活優渥、顧家,並將他們持續複利增長的儲蓄回饋給社會,通常是一大筆財富,有時甚至是極其龐大的一筆。他們的財產正廣泛地分發給那些生而不幸的人們。

蘇茜、霍華德和彼得在直接幫助他人這件事上,做得遠比我多。他們生活優渥,卻沒有掉進錢眼裡。孩子們從他們的母親身上學到了這些價值觀,她會為他們感到非常自豪,我也是如此。

資料來源:根據國外媒體公開資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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